注：本文整理自周燕珉教授在3月7日《居住健康与人居环境》云论坛上的发言《新冠疫情下对住宅设计的再思考》。
本次分享，我想从生活的角度，跟大家交流一下疫情之下我们的住宅设计中暴露出哪些问题，并思考为了应对这些问题，我们的住宅设计应该怎么改进。科研过程中我们进行过很多次入户调研，结合最近进行的一些在线调研，我们得到了很多一手的资料，观察到很多真实的生活情况，并从中发现了很多设计上的问题。其中下面两个问题在最近的疫情中非常普遍：其一，多代共居的情况下，代际之间可能产生较多的摩擦和矛盾。疫情让一家人长时间生活在一起，虽然加强了亲情，但也可能造成很多矛盾。其二，病毒传染性很强，这让住户越来越重视家中的清洁和消毒。这些问题的出现，与我们住宅的户型设计、家装设计有很大的关联，我们的住宅应该怎样设计才能缓解这种家庭代际之间的矛盾？如何进行洁污分区以应对生活习惯的变化？针对这两个问题，我们今天主要和大家讨论以下两个问题。
首先是人的分区。在这个特殊时期，人与人之间的分区变得格外重要。尤其是在家里有人需要隔离的时候，大家都在想各种办法，在减少相互接触的情况下保证每一个人的正常生活。即使不需要隔离，多代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很多家庭也希望卧室之间相对分离一些，比如婆婆和媳妇的卧室，又比如叛逆期的孩子和家长之间的卧室。
图1是我们以前调研的一个南方城市的户型。在这个户型中，婆婆和媳妇两个房间的门正对着，这给她俩的生活上带来很多困扰：关上卧室的门通风会受到影响，可是如果大家都打开门，房间的私密性又不好，走来走去互相都能够看到，生活不是特别方便。
图1 婆婆和媳妇的房门正对，房间的私密性受到影响
以前我们在进行户型设计的时候，常提的一个概念叫公私分区。“公”指的是餐厅起居厅等比较热闹的、相对公共一些的空间，“私”指的是卧室等较为安静、私密性较高的空间。有一种公私分区的做法是把公共空间布置在一起，然后卧室集中布在另一边，比如图2中的左图。结合上面谈到的案例，大家可以看到，这种布局方式中卧室之间会相互干扰，而且走廊比较长，会浪费一定的空间。针对这种情况，在同等面积条件下，我们可以考虑把一个卧室分离出来，比如图2右图中的这种布局方式，这个独立出来的房间可以在特殊时期用于病人的隔离。在日常生活中，这种做法也更有利于代际之间的关系和谐。比如老年人住在这个套间里，可以就近上厕所，不用穿过整个套型，影响其他家庭成员的休息。
图2 相对集中的卧室布局与相对分离的卧室布局比较
这种卧室相对分离的户型还有一定的灵活性，可以适应家庭成员的变化。比如，当孩子上大学或者搬出去住以后，家里不一定需要那么多房间。这时候在门厅处多加一道门就可以把靠近门厅的卧室独立出来，用于出租。
图3 家庭成员变化后，将多余的卧室独立出租
这种余房出租的方式在现在的老龄化社会中特别有现实意义。很多人到了老年之后子女都出去住，家里的房间用不了那么多，房间面积很大但是都不能变现。如果能这么处理，把一部分面积出租出去，可以增加老年人的收入。特别需要注意的是，这种户型格局中，单独设置的这间卧室最好配有独立的卫生间，要留出上下水，既方便老年人使用，也有利于后期的出租。其实，国外的住宅设计中，很早就出现了卧室之间相对分离的设计理念。比如韩国的很多住宅都设计成图4这样：起居、餐厅等公共区域设置在中间，卧室分成两个区域，布置在公共区域的两侧。不论是三室户还是四室户，都不会倾向于将所有卧室放在一起。
图4 韩国住宅多把卧室分成两个区域布置在起居餐厅两侧
这种做法能够有效避免家庭不同代际之间的相互干扰。青年人晚上可能回家会比较晚，他们住在靠近门口的卧室，在这边洗澡、收拾就不会打扰到主卧里已经休息的父母。 韩国住宅中还有一个特点，浴缸不设置在主卧的卫生间中，而是布置在公共的卫生间内，这和我们国家的惯常做法正好相反。韩国人认为浴缸是全家人都要用的设备，如果只在主卧里有浴缸，婆婆用浴缸就需要进媳妇的房间，这就特别不合适。因此，韩国住宅倾向于将最好最齐全的设备配置在公卫，这种方式特别值得我们借鉴。我们倾向于把最好的设备都放置在主卫中，提高主卧的品质，但是在调研中，我们经常发现主卫里的浴缸是一个摆设，而家里其他人也没有机会能用到浴缸。韩国的这种理念也许就能解决这样的矛盾。再看一下日本多代居住宅的做法。下面这个户型把住宅分成两个区域，老年人在一边，夫妇和孩子在另一边，老年人和子女各有一套卫浴设备。餐厅和起居厅是公共空间，卫生间又能分开，这种做法不仅给老人更多的独立性，在新冠疫情下，也更容易对家庭成员进行分离保护。
图5 日本多代居住宅平面
除了居室的分区，我们还特别想强调一下在家办公的问题。疫情隔离状态下，我们看到很多人都在网络上吐槽在家办公的难处，特别是有小孩的家庭，大人在工作的时候，小孩总在一旁打扰，这种情况下专心办公就非常困难。这次疫情也让大家看到了在家办公、在线办公的可能性，以后这种需求会越来越多。但是从我们入户调研的情况来看，很多住宅设计并不能适应这种变化。
图6是广州地区一个常见的户型。这个户型的面积挺大，调研中发现每间卧室里都布置了双人床。当时我们觉得这个问题特别奇怪，询问业主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多人住，户主说确实有这些人，细问之下发现其中有的房间是留给老人的，有的房间是留给在外上学的孩子的，还有的房间则是留给来访的亲朋好友的。虽然这些房间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人住，但是既然是卧室，就需要摆上双人床，为孩子、老人预备好，来了可以直接住。其实仔细计算老人孩子住的时间，每个房间里面放床其实是对卧室空间的一种浪费。这种情况就需要我们反思住宅的户型设计，我们有没有做到户型的灵活转换，让居住者非常便利地就能够实现空间功能的转换，从而匹配不同的生活方式。
图6 调研发现某家庭在所有卧室里均布置了双人床
此外，调研发现很多儿童房中只有一个孩子住，往往也放的是大床。我们有的时候也在反思，住户为什么会在房间里放大床呢？很多房地产开发商在楼书上的户型中，会画一个大床来示意这个空间很大，这可能也给客户一个误导：卧室里就必须要放双人床。可是，在儿童房中摆放双人床之后，往往就没有空间设置书桌。我们调研时，问到孩子学习、大人办公没有书桌椅怎么办，部分住户反馈说小孩在餐桌上学习，有的大人则表示不会把工作带回家里。可是最近大家都不得不在家学习、办公，家中没有单独的学习和办公空间，问题就比较严重，一家人都在餐桌上学习工作，相互之间的影响也比较大。因此，在今后的户型设计中，学习空间、办公空间的设置需要引发大家的重视。
书桌在设计时还应注意很多细节。比如图7的书桌在南方很常见，借用窗台当做书桌的台面。其实这样的书桌使用起来很勉强，腿在桌子下难以伸直，舒适度非常低。
图7 利用飘窗窗台设置写字台，但底部没有留空，不便于长时间坐姿学习
图8所示的这个样板间中，采用小床和大书桌的做法，是我们比较推荐的。平时孩子学习的时候，家长需要在旁边帮忙或者看护。这种较大的书桌既有利于家长照看孩子学习，也能够方便家长在一边处理自己的工作。
图8 写字台设一个给家长的座位很有必要
有的时候，学习、工作需要比较安静的环境，但完全用墙来划分空间可能又会使房间特别封闭。所以，我们可以局部用一些轻质的隔断来分隔，比如玻璃、帘子等，让光能够透过来，必要时又能够进行隔断。小结一下，我们讲人与人之间的区分，其实是要求户型设计不要一味地追求房间数量，还要考虑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另外，现在学习、办公在家庭生活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户型设计时需要针对性地做出处理。
首先是门厅的洁污分区。调研中我们发现门厅的储藏需求都比较大，除了鞋子，还有很多儿童玩具、旧家电等杂物。比如冬天不需要的电风扇，孩子长大不再需要的婴儿车等，很多都堆放在门厅中，收纳没有设计好时，这些东西随意堆放就显得很乱。
图9 各类婴儿车、旧家具等物品占据室内空间
我们可以借鉴一些日本的经验。日本的住宅会在户门前划定出这一家的专属区域，并在这个区域中设置储藏柜。较大件的杂物、或者是一些没法拿回家的比较脏的东西，比如小孩挖土的玩具等，就可以储存在外边的储藏柜中。
图10 日本住宅门前划定各家专属区域用作储藏
这种做法在我们国家也有应用，比如在一些有私家电梯的户型中，私家电梯厅里也设置有一定的储藏柜，稍微脏一点的东西就可以放在电梯厅的柜子里，门厅里存放相对干净的物品。这也是一种洁污分区的做法，在今后的户型设计中可以考虑推广。
图11 私家电梯厅与门厅“分工”收纳
这次疫情也让大家看到了回家后立即洗手的重要性。然而在调研发现，很多户型中，卫生间距离门厅都比较远，住户回家以后得一直走进比较靠里的卫生间才能洗手。比如图12中这种户型，回家以后必须绕一下，经过餐厅才能到卫生间洗手，这就带来了潜在的感染风险。
图16 厨房同时承担洗衣洗涤、放置清洁用品、收纳杂物等功能
调研中，我们常常发现厨房设计的问题。比如厨房中的垃圾桶，我们学习国外把垃圾桶放在柜子里，好像这样看上去比较整洁。然而，调研发现使用时大家都把垃圾桶拿出来了，一方面使用时不停开关门很麻烦，另一方面，把门打开再扔垃圾，污水滴滴答答容易滴到柜门和柜子上，把到处都弄得特别脏，而且把垃圾桶放进柜子里，很多人没看见就想不起来，最后垃圾放在柜子里就臭了。但是垃圾桶拿出来也有很多问题，很多家庭厨房柜子设计太满，垃圾桶放在外边容易绊倒，难以找到合适的位置。现在垃圾分类越来越得到重视，垃圾桶会占用更多的面积，因此在设计的时候需要引起足够的重视，提前预留好相应的位置。
图13 优化后入口到卫生间流线更便捷，还可改善房间内的通风
调研中我们发现了一些做法反馈特别好，比如入口附近设置水池。特别是对于一些养宠物的家庭，回家之后可以在门厅里处理一下宠物，就不会把泥土等污物带进家里。
图14 门厅处设置洗手池的示例
日本住宅也经常在门厅处设计洗手池，帮助小孩子养成回家先洗手的习惯。设计师应该注意，住宅不仅仅是提供一个居住的场所，也能够支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培养健康的生活方式，所以责任特别重大，在平时的设计中特别需要注意和反思。
图15 日本住宅中在门厅附近设置洗手，以方便儿童进门后就近洗手
厨房是家庭中需要重点关注卫生安全的空间。调研发现，我国现在大部分厨房的做法都很难让人满意。一方面是厨房比较小，另一方面是对厨房的理解不到位。比如很多样板间的厨房都做的特别好看，做了很多漂亮的吊柜。但实际上家庭中还有很多清洁工具、杂物需要放在厨房，设计之初没有考虑这些物品的收纳，实际使用时只能随意堆放，其中抹布、拖把等带水的工具很容易发霉，污染厨房。因此，厨房设计不是要做得特别大、特别漂亮，而是需要仔细考虑到厨房需要哪些东西，如何收纳这些物品。
图16 厨房同时承担洗衣洗涤、放置清洁用品、收纳杂物等功能
调研中，我们常常发现厨房设计的问题。比如厨房中的垃圾桶，我们学习国外把垃圾桶放在柜子里，好像这样看上去比较整洁。然而，调研发现使用时大家都把垃圾桶拿出来了，一方面使用时不停开关门很麻烦，另一方面，把门打开再扔垃圾，污水滴滴答答容易滴到柜门和柜子上，把到处都弄得特别脏，而且把垃圾桶放进柜子里，很多人没看见就想不起来，最后垃圾放在柜子里就臭了。但是垃圾桶拿出来也有很多问题，很多家庭厨房柜子设计太满，垃圾桶放在外边容易绊倒，难以找到合适的位置。现在垃圾分类越来越得到重视，垃圾桶会占用更多的面积，因此在设计的时候需要引起足够的重视，提前预留好相应的位置。
图17 垃圾桶置于柜内，操作麻烦，容易遗忘
国外厨房的设计中，对一些小五金件以及柜体的处理，都特别值得我们借鉴。比如图18所示的日本橱柜，连水池旁边的这一点小空间都不放过。他们在水池的边缘设置了外翻式薄柜，里面放一些长条形的物品，比如保鲜袋、擀面杖、包装纸等。但是在国内，我们厨房中很多地方都直接浪费了。我们的房价已经很贵了，应该把储藏加强，充分利用空间，才对得起这么高的房价。
图18 水池边缘设置外翻式薄柜，放置保鲜袋、餐具等常用小物品
在收纳方面，日本的橱柜厂家做了非常精细化的分类和设计。他们分析了一般家庭里厨房需要收纳的东西，然后将柜橱按照用品的大小、多少进行划分，最后得到的橱柜虽然空间不大，但是能够收纳很多东西。
图19 日本橱柜根据厨房用品进行精细化设计
再举一个日本水池设计的案例。松下最新推出的这个水池有很多值得借鉴的点，首先是其动线设计，比如洗碗机跟水池的关系很近，冲洗完不用走就能够顺手放进洗碗机里。其次是水池的形状，国内经常可以见到双水池的设计，好像一个洁净一个污能够实现分区，但是日本更主张用一个大水池而不是两个小水池，洁和污的区分可以借助金属框等五金件实现，而大水池显然能够适应各种情况。他们最新的厨房甚至都压缩了操作台面，继续扩充水池，水池上架上案板就可以作为厨房操作台面的补充。此外，这种大水池还可以把水龙头抽出来，方便冲洗水池和台面。
图20 在日本厨房更主张用一个大水池的设计
卫生间也是家庭中需要重点关注卫生安全的一个空间。很多时候我们对卫生间的干湿分区设计不太注意，觉得淋浴有个帘子或者淋浴屏就分区了，不太注意水是怎么从淋浴区带出来的。往往上一个人把水从淋浴区带出来以后，下一个人进入后容易把地面踩脏，稍有不注意还容易摔倒，所以卫生间需要采用合理的布局，或者设置地垫等，控制水的带出。如图21所示，左图淋浴区的位置比较靠近门口，在进入水池和如厕区时很容易将带出来的水踩到各个地方 。右图湿区放在相对内侧的位置，而且设置了地垫，减少了水的带出。
图21 卫生间的干湿分区与地垫设置
调研中我们还发现，现在家庭中毛巾的数量越来越多，挂毛巾往往需要一大块墙面。但是卫生间中往往没有这样的墙面，使得毛巾挂的到处都是，比如图22就是我们调研看到的情况，这种挂法在潮湿的地区很难晾干，也就容易滋生细菌。
图22家庭中毛巾量较大，需要较大空间储藏
所以即使是挂毛巾这种事情也应该在设计中予以足够的重视。比如留出适当的墙面，是用毛巾架还是毛巾杆提前考虑清楚，安装之后不能跟插座冲突等等。我们在调研时发现，很多住户都是参照样板间来进行设计的，但是样板间更多是出于美观的考虑，不代表实际的生活。比如图23中左图就是一个样板间，将毛巾叠放的类似旅馆一样，但是实际生活中毛巾不会这样摞着，用湿了之后也不会挂在柜门上。毛巾是要反复使用的，所以应该考虑好其挂放的位置。调研中，我们看到有的家庭中会将毛巾挂放在马桶上方的暖气片或者是电热毛巾架上，这都是比较好的处理手法。
图23 卫生间需考虑毛巾、浴巾的收纳
卫生间中，马桶后的空间难以打扫也是调研中经常发现的一个问题。这些犄角旮旯没有处理好，容易聚集污物，很难打扫干净。日本这种在马桶后方设置一体化收纳柜的做法就比较好，坐便器底部比较容易收拾，这种做法现在在我国也越来越多。
图24 坐便器后方设置一体化收纳柜，既增加储藏量，又便于打扫
其实，卫生间中还有很多体现人性化的细节。比如手纸盒的位置，放在马桶周围比较靠后的位置，拉扯起来特别不方便，图25是我在旅馆里展示的情况，拽手纸的时候底下就是垃圾桶，纸拽长了就会掉进去弄脏，特别不方便。还有一些样板间，把马桶刷放在手纸边上，当做一种样板间的装饰物，因为它是干净的，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实际生活中马桶刷肯定是比较脏，离人、离手纸特别近就不合适。
图25 手纸盒位置不当，造成使用不便和污染
分析了几个空间的洁污分区问题，今天还想跟大家分享一些住宅中公共物品的储藏问题。线上调研时，有人表示最近长时间待在家里，觉得家里显得特别乱，大家的东西堆得到处都是，会让人特别的烦躁。其实这些也是设计对生活的理解不够、考虑不够深入造成的。每个家庭都有很多公共物品需要储藏，比如旅行箱、大件物品等。所以在住宅中，有的时候我们宁可把起居餐厅之类的空间稍微压缩一点，也应该留出充足的公共储物空间，这样才能使空间能够变得干净，大家生活起来也更愉快一些。
图26 家中的大件物品、全家公共物品面临收纳难题
这里我们介绍一些收纳设计的小技巧。比如图27表示的是一条公共走廊，两边都是卧室房间。原来这个衣帽间挺大的，但其实衣柜的转角处比较深，难以很好地利用。与其这样，还不如将这一部分空间面向走廊，用来储藏公共物品，这样大家取用也比较方便。
图27 沿走廊设置公共壁柜，收纳全家物品
最后特别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们对阳台的需求。这次疫情，我们一直在家憋着，这时候就特别需要有一个地方能跟室外结合，网上有很多这种故事，比如温州小伙在家里的阳台上开演唱会，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图28 温州小伙阳台开“演唱会”，居家闷出一只网红
然而现在由于政策的变化，有的地方受到节能设计或者面积计算的影响，最后就不设计阳台了，但是阳台上的各项需求并没有减少，所以就如图29所示，晾衣服、养花等都成了问题。
图29 无阳台套型中，晾晒衣物、养花、休闲都不太方便
调研中可以看到，大家对阳台的需求都非常显著。有的家庭把阳台做成“小型花园”，还有的人家把阳台做成家务空间，在阳台设置水池和家政柜，满足洗衣、洗涤、收纳等各种需求。
阳台设计还有很多细节需要我们注意。比如图31中这是一个日本的阳台案例，他们在洗衣机上方的吊柜底部设置挂衣服、挂毛巾的格栅，同时还能起到通风的作用。日本在这些小细节上花了特别多的心思，我也希望今后我们国家的设计也能够学习到这些。
图31 阳台顶柜的设计细节
今天讲了很多细节上的东西。总结起来，我们是希望借助这次疫情长时间呆在家庭的机会，大家能够对住宅、对“家”有更深入的理解和认识，能够更精细化地生活；对于设计师而言，“做设计就是想生活”，这是我一直以来的观点，只有真正理解生活的需求，脑海中能够想到各种各样生活的情景，才能做出人性化的、优秀的住宅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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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宅精细化设计》是建筑学院一门研究生专业课，32学时，2学分，自2005年开课至今已有15年，是住宅教学课程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课程连续多年获得“清华大学研究生精品课程”称号。我国每年都在建设大量的居住建筑，住宅设计是建筑师的基本功，也是建筑学学生必须具备的能力。随着住宅市场的成熟、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社会老龄化的加剧，住宅设计正向精细化、适老化方向发展。课程基于此背景开设，希望能深入浅出地带领学生了解住宅精细化、适老化设计的理论知识，以培养学生的住宅设计能力为基本目标。如今，课程已发展成线上线下混合教学模式，线上课程包含两门子课程：《适老居住空间与环境设计》（2016年上线）和《住宅精细化设计》（2017年上线），截至目前总选课人数已超过11万人，两门子课程分别于2017年和2018年被评为“国家精品在线开放课程”。
受新冠疫情影响，2020年春季学期的《住宅精细化设计》课程将在往年基础上稍作调整，继续探索混合式教学的模式。本学年课程将采用“线上MOOC+线上讲座”的形式开展。线上MOOC主要讲解基础理论，以视频的形式呈现逻辑连贯的知识系统；线上讲座则围绕特定主题开展，侧重补充新知识，增加师生互动。
本学年的线上讲座希望紧密结合新冠疫情，对疫情下的住宅建筑设计以及养老建筑设计进行反思。周燕珉教授将邀请住宅及养老建筑设计领域的专家学者，以主题演讲、线上对话等形式，结合疫情中发现的问题，与选课同学以及社会听众展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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